第28章 一直都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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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它有自主愿望，西蒙斯。”菲茨的激动程度一点都不弱于西蒙斯。

    “那其实是……”托尼开口，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，因为他想说的是“运算结果”，但是不久之前贾维斯的那一长串“运算结果”还没从他脑子里消失呢。托尼真心不希望贾维斯再来一遍，那让他头疼。于是对着两个激动得满脸通红的小特工，他只能含糊其辞，“是啊，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托尼刻意控制自己的眼神别往贾维斯那边看，但是恐怕已经来不及了，刚刚受到了鼓舞的两个小科学家已经把目光转移到了贾维斯身上。

    看起来完全就是个十足绅士的英国管家的贾维斯突然欠了欠身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借口给托尼去拿一杯咖啡，在有人提到他的名字之前就消失在了人类的视线里。

    小特工们：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刚才是不是……”菲茨神情恍惚。

    西蒙斯的语气略微肯定一点：“我想应该是……”

    托尼倒是不讨厌这两个小科学家，有时候他们让他想起自己还在mit的时光，而且那时候的托尼还没脱离叛逆期。没办法，他也想成年之后再念大学，但智商不允许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为了配合管家先生表示自己很想喝咖啡，也许托尼就留下来跟菲茨和西蒙斯探讨一下人工智能造反的问题了。

    换句话说，他去处理人工智能造反的问题了。

    “你在……那吗，贾维斯？”托尼试探着朝贾维斯刚才拐向的一条空走廊问。

    “一直，先生。”贾维斯从托尼身后冒出来，递过来一杯咖啡。

    托尼：“…………”就算一个躯壳都不能使贾维斯不那么神出鬼没。

    半个小时之后，托尼才晃晃悠悠地带着贾维斯回到了科尔森的大部队里。

    科尔森冲他点了点头，“我想我们也该去叫柯里离开一会儿了，萨姆的情形不能允许太长时间的探望，如果它愿意，可以明天再来。”

    但是当他们重新打开那扇门的时候，居然只有空荡荡病床和悬在空中摇晃的输液管。

    科尔森冲到窗边查看，几秒钟之后回转身，摇了摇头，“不是从这里。”紧接着他抬起手臂，对联络器说，“所有特工注意，萨姆·贝尔被挟持。”他抬起头，目光在自己的小队里转了一圈，“菲茨和西蒙斯，在医院里搜寻一下，斯凯和我去前门那里，梅和沃德，你们去查看一下后门。”

    托尼拿着马克杯的手僵硬在了空气里。

    柯里不存在任何的理由带走萨姆，萨姆只有在这里才能苟延残喘。离开医院，柯里只会让萨姆死得更快。

    萨姆对于神盾局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，但托尼明白科尔森在做什么，他对萨姆有承诺。

    “先生。”贾维斯突然出声。

    托尼迅速地回转身，“怎么，你发现了什么，贾维斯？”

    “我想……萨姆似乎使用了维度桥，它与另外一个世界有过联系，是我发出的搜寻信号刚刚得到反馈的一个新世界，正处在资料搜集的过程中。但联系持续的时间并不长，只有几秒钟。”贾维斯回答，“这就意味着，它联系的人很可能并不是人类。”

    “跟另外一个世界的ai？”托尼疑惑道，“那有什么意义吗？有什么东西能够改变萨姆的状况？”

    “也许能，先生。”贾维斯说，“在那个世界里，有人刚刚做到了这一点……将濒死的人类意识上传到电脑。”

    “这简直是……”托尼想来想去，还是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，“棒极了……”

    贾维斯：“但是我不得不提醒您，先生，也许像您这么想的人并不会很多。尤其是，这件事也许会引起混乱……”

    托尼明白这个道理，生命的本能是追求不死，在人类社会中有权有势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活着的人太多了。

    “或者就是，”托尼耸了耸肩，“它不信任我。”

    贾维斯低下头，看着托尼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知道吗，我简直对这种感觉要他妈的习惯了。”托尼说，“先是小辣椒，再是柯里。还有他妈的弗瑞，哦对了，还有认为我‘不被推荐’的娜塔莎。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好数的，答案简直显而易见，所有人，都应该不相信托尼·斯塔克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所有，先生。”贾维斯轻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