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雏鹰展翅 第三十二章 秦川的疑惑

脸感激的连连称是，随后，在得到卫鞅的书信与临垗城的接应之人后，便向两人告退，在两个护卫的陪同下，带着一车的奴隶朝着临垗城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在时不周走远之后，卫鞅才感慨一声：“这个卫国商人，不简单。”

    秦川则是疑惑的看着卫鞅，不明白他说这话什么意思，但是卫鞅却是没有跟他解释，指着那车奴隶消失的方向，对着秦川说道：“乱世将至，若是没有自保之力，恐怕连做奴隶的资格都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，秦川心中则是知道，卫鞅还是没有放弃对自己劝导了，这样的话车英也跟自己说过，就是那个将拳头收回的道理。

    生逢乱世，可以不伤害人，但是却要有自保之力。若是没有自保之力，只能任人宰割，又如何保护自己，守护自己心中想要的守护的东西。

    想到卫鞅日后的结局，秦川突然跳到卫鞅面前，伸手虚握，仿佛手中握着一把剑一样，对着卫鞅说道：“先生，先生，我手中有一剑，可斩世间一切妖魔鬼魅，魑魅魍魉。”

    “先生，你看我这一剑如何？”秦川手中说着，身体则向前跑去，一只手不断挥舞着，仿佛有神兵利器在手，舞动绝世剑招一样。

    卫鞅则是看着秦川，苦笑着摇摇头。

    打闹了一阵，秦川抹着额头上渗出的汗水，走到卫鞅的面前，好奇的问道：“先生，先生，学生有一问，不知先生可否解惑？”

    “哦？说来听听。”卫鞅双手负后，一副高人风范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先生可曾听说过儒家的贤人君子，道家的莲花法座，墨家的机关楼，法家的刀山火海，兵家的战阵图？”秦川一口气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刚刚还一脸镇定的卫鞅，听到秦川的话，则是脸色大变，认真的盯着秦川问道：“是谁告诉你这些隐秘的？”

    “一个铁匠。就是雍城那个铁匠。”秦川不假思索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你还知道些什么？”卫鞅继续问道。

    “也没多少，铁匠就是告诉我现在各个学派都在争夺上三流，中三流的位置。而且还知道不管是哪一个学派都是分为十二品，只是各自划分的等级不同而已。其他的铁匠没有告诉学生。”秦川想了想认真的说道。

    听完秦川的话，卫鞅则是陷入陈思当中。

    “先生，先生，是不是这些问题有些不好回到。”秦川看着沉思的卫鞅，有些忐忑的问道。这些是他最想知道的，铁匠当初只是模糊的说了一些，之后任凭自己怎么询问都是闭口不言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想知道？”卫鞅看着秦川，认真的问道。

    秦川则是快速的点头。

    卫鞅拉着秦川来到两个木桩前，用宽大的袖子将木桩上的灰尘扫去，然后对着不远处的两名护卫挥挥手，让他们离得稍微远一些，随后拉着秦川坐在木桩上。

    “这件事寻常人是不知道的，只有各个学派最顶层的几个人能够知道一些内幕，就是我也是从我的师傅那里零碎的知道一些。既然你想知道，我就告诉你。”卫鞅带着一丝回忆的神色说道。

    秦川则是竖起了耳朵，仔细听着卫鞅话，生怕漏掉一个字。

    “不知从何时起，周天子对于各个诸侯国的控制变的弱了，一些强大的诸侯国开始崛起，逐渐的开始脱离天子的控制，与此同时，一些人开始站出来，主张一些学说，帮助各个诸侯国变得强大，如主张以仁礼治国的儒家，无为而治的道家，人人平等，反对战争的墨家，又或是主张以变法图强的法家，崇尚战阵杀伐的兵家以及一些其他的学派。”卫鞅停顿了一下，随后继续开口说道。

    “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，有争斗就要分出高低强弱，尤其是一些得天独厚，天资聪颖之辈对于此更是热衷。于是便以富国强兵为题开始争论，但是每一个学派都有自己的道理，想要说服其他学派是很难的。所以各家开始争论，以求一家之言为天下之法。”卫鞅说到这，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哪一家胜出了？”看着卫鞅不说话，秦川赶紧出声问道。

    卫鞅则是摇摇头，苦笑一声，说道：“并没有哪一家胜出，最后只有儒家、墨家、道家、法家、兵家坚持到了最后，并没有分出高低强弱，于是便有了现在的大争之世。”

    秦川听得有些迷糊，疑惑的说道：“这是为何？”

    “世道变了，几个学派都出现了惊才绝艳的人物，随后便以天下为战场，若哪家能够一统天下，哪家便是正统，便可一家之言为天下法。”卫鞅说道之力，眼神中露出一抹精光。

    一统天下，一言而为天下法。秦川琢磨着这两句话，想了很多，似乎一切都是那么多简单而又不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