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在听到季家这个词的时候,他们觉得可以吃瓜了,行人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许多,想着能听到什么震惊的大事件。
季烟扫了眼身边的人,微微皱起眉头,冷着脸,“我阴了季家?难道不是你们季家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门来舔着脸求我帮忙吗?”
她挪着步子向前一小步,在江珍耳边轻声耳语,“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奉陪,只是这代价我付得起,不知道你付不付得起了?”
季家现在就像是风雨中的浮萍,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再次陷入危机,而下一次就不会有第二个季柔来签护工合同了。
所以,季烟有这个底气。
江珍被她的话气的面色青紫,眼睛的余光看过附近这一些明显在看好戏的人,主动退步道,“我们换个地方说。”
片刻后,江珍包下了一个餐厅作为他们谈话的地点,只为谈话的内容不被第三个人得知而传出去。
季烟笑着翻起手边的菜单,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,“我原本还以为季家是快要倒了,却没想到这位季夫人还是能够大手一挥包下个餐厅啊。既然这样,你们为什么要来求我帮忙呢?”
江珍深吸一口气,确实服务员离这边有一段距离,才瞪着季烟恶狠狠地说,“你认为呢?既然你这么聪明,那你肯定知道些什么。”
她这次来找季烟,可不只是追责这么简单。
季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反而是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员,等人到了才拿着菜单一脸无辜的冲江珍笑,“您都包下一个餐厅了,总不会介意请我喝杯小酒吧?”
服务员也看向她。
江珍向来最重面子,所以此刻硬生生的压下了心里的火气挤出一抹笑容,“当然可以。”
季烟回以微笑,随后毫不留情的伸手在那一排酒的名字上划了下,“就这些,我点的每瓶来十瓶,便宜的就不要了,会拉低我们的档次。”
江珍听到她的话便觉得一阵眩晕,伸长了脖子去看,那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名字让她气的差点没把牙齿吞下去。
百加得、人头马、里卡尔……
这些钱可比包餐厅的钱要贵!
服务员跟看到富翁似得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,写完单子便下去准备了。
季烟阴了她一把后成功将心里的那口闷气放出去,这才心满意足地回答她最开始的问题,“季柔这个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脾气还能是什么,无非是跟江城闹了别扭,所以季家就遭殃了。”
她大概能猜到一些故事的走向,但这些事情可不会随随便便跟江珍提。
江珍猛的站起来,眼睛里愤恨的光根本无法掩饰,“你果然知道!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,柔儿的那个孩子肯定是你!”
季烟很无所谓地摆摆手,“我不能改变每个人心里的想法,如果你觉得这是你心目中较为认可的答案,那我无话可说。”
见她这副坦坦荡荡的模样,好像事情真的就不是她做的,江珍多疑的性子再次发作,迟疑道,“既然这件事不是你做的,那么你知道是谁吗?”
季烟顿了一下,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杯水,“我可不是点读机,不可能回答你所有想知道的问题。”她端起杯子抿了口水,又道,“不过你问的这个我确实知道,提醒你一句。”
她用手掩住左边,对着江珍说,“这个答案你应该不太能接受。”
这时,服务员将酒全部送了上来,因为订单量大,以至于经理都被惊动了。
“您好,是您要的这些酒吗?考虑到在店里一次性喝不完,我们帮您提供了打包或者是送货上门的服务,不知道您选择哪个?”
季烟把菜单递给江珍,微微挑眉,“打包,我自己可以拿。”
只是这些酒实在是太重了,她提着东西走出一段路之后遇到个沿街乞讨的人,想也没想就把东西放到地上给他了。
季烟又从包里拿了一百块钱出来,递上去说,“这些酒就算是掉价卖也能让你拿到很多钱,注意安全。”
乞丐的脸已经脏的看不见正脸,听到季烟的话后什么也不会做,就是不停的感谢。
季烟松了口气,转进了巷子拐角。
那些酒她是不会也不可能喝的,丢掉也是浪费,还不如让它发挥自己的价值。
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,跳动着陆霆深的名字。
季烟刚低头准备去接,却被一个尖锐又冰凉的食物抵住了脖子,还闪着锐利的光芒。
“别动,我这刀子可不长眼,你最好识趣点跟我走一趟!”